第94章 张法明的一番论调，让人无法反驳
很快，朱光正就来到了法明律师所。
周子美在外面等候多时，见了朱光正，立即上去搜他的身，将他的手机，钥匙，甚至扣子等可能藏匿录音器的东西，全部摘了下来，然后这才把他带到张法明的办公室里面。
此时，他面对着张法明，虽然周围除了周子美之外，再无其他人，心中却不免依旧有些忐忑。
周子美给朱光正倒了一杯茶水，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的张法明，客客气气地对他说：
“小正，来，坐下吧。”
“坐下聊，别太拘谨。”
朱光正坐了下来，却依旧很警惕。
“你到底想要对我说什么？”
张法明一边给朱光正递了根烟，一边说道：
“不管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但是我张法明敢摸着良心说，我真的已经把你当成好朋友了，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
朱光正刚接过烟，周子美就主动去替他点燃。
“这次呢，最主要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张法明微微笑着。
“什么道理？”张法明越是放松，朱光正就越发警惕。
因为他总感觉，张法明在玩什么阴谋诡计。
张法明也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一口，这才说：
“曾经我听说过一句话，并且对这句话奉为圭臬。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他说：成功没有捷径，只有脚踏实地，老老实实埋头苦干，才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我年轻的时候，把这句话写在笔记本上，每天都会看一看，并且扪心自问，有没有脚踏实地做事，有没有老老实实干活。”
“你别不信，我以前就是这样的。”
朱光正眉头微皱，心中暗想，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啊？
张法明接着说：
“奉行成功没有捷径的我，后来三十老几了，却一事无成，我一直在问为什么，这世界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明明我已经足够努力，为什么却买不了车买不了房？女朋友也跟别人跑了，是我能力不行吗？是我不够聪明吗？是我学历不够吗？我陷入了深深的质疑之中，甚至开始堕落。”
“有一天，我在酒吧里喝了个烂醉，遇到了一个同样是烂醉的中年男子，他对我说了一番话，让我醍醐灌顶，瞬间开窍，然后，我就走上了成功的道路。”
“你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朱光正问了这么一句。
手里燃着的烟，迟迟没有往嘴里送。
张法明一笑：
“他说，成功其实是有捷径的，成功没有捷径，那只不过是富人忽悠穷人所建造出来的高墙和壁垒，这就好比印度高种姓的人，用宗教束缚低种姓的人，他们对低种姓的人说，想要成为高种姓的人，就得今生今世受苦受难，今生今世受的苦难足够多，来世才能转世投胎为高种姓的高贵人种。”
此话一出，朱光正一怔。
他似乎知道了张法明想要对他传达什么观念。
张法明继续说道：
“我问他，那成功的捷径是什么？”
“那人就告诉我，智慧，人脉，圈子，手段。”
“读书，是成功的捷径之一，因为可以积攒智慧。”
“人脉圈子，能给你提供无数便利。一个山区的小孩，和一个城里的小孩，他们所在的圈子必定不同，同等智商的情况下，城里的小孩，将来肯定会比山区小孩能站得更高，活得更好，因为他们的资源本来就是不对等的。”
“我们凡俗之人，能够爬多高，很多时候，不取决于你的努力程度，而取决于你脚下垫了多少资源。”
说到这里，张法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小正，这一点，你应该深有体会才对。”
“你很聪明，你甚至能够考上全国数一数二的名牌大学，但是，你去看看那些大城市，特别是有京城户口的人，他们要考名牌大学，分数是不是比你低很多？是不是可以少付出很多努力？”
“社会不是公平的，社会的残酷的。”
“所以，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要懂得使用手段，才能弯道超车，取得成功。”
“这么和你说吧，我比谁都清楚，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是违法的，不合道德的，若是抓进去了，那会很严重。”
“但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资本论》里面有一句真理：资本的原始积累，是血淋淋的。”
“你放眼去看如今国内这大江南北，哪一个大公司，哪一个巨头，在原始起步的时候，是本本分分，没有用点手段的？”
“唯有完成了原始积累的阶段，他们才会和你讲规则，讲道理，讲法律。”
朱光正眉头皱着：“所以，这就是你草菅人命的理由吗？”
张法明却直接反驳：
“谁告诉你我草菅人命了？”
“我可以站直腰板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弄出过人命。”
“至于我做的事情，也并非你道听途说看到的那些毫无技术含量的活儿。”
“我，在用这里赚钱。”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朱光正越发觉得不安，张法明为何要对他说这么一大通道理？
他有些心慌，于是说道：
“你就直接说吧，你到底想要怎样？”
“和我说这么一大通有的没的，没有用。”
张法明问：“你先告诉我，你赞不赞成我刚才说的‘成功是有捷径，资本的积累是血淋淋的’这个观点？”
朱光正想了一下，这世界上，确实如张法明所说的那样，成功是有捷径的。
老实人本本分分做牛做马，聪明人使用手段飞黄腾达。
所以他就说：“基本上赞成。”
张法明听到这答案，立即一笑：
“这就对了。”
“接下来，我们进入正题。”
“这么说吧，我早就知道了你是卧底，早就知道你是反诈中心负责人赵正君的一枚重要棋子。”
“可是，我依旧把你当成朋友，给你各种好处，为什么？”
“一是因为，知己难寻，你和我是同一类人，我们终将会成为朋友；二是因为，有你的存在，对你，对我，对赵正君，都有好处。”
朱光正不明白了：
“怎么就对三方都有好处了？”
赵正君一笑：
“好说。”
“我已经查过了，赵正君的女儿，是被一个杀猪盘诈骗团伙给骗了，感情和心理受到巨大打击，最后选择跳楼自杀。”
“他主动调来反诈中心，无非就是想抓住凶手，为他女儿报仇。”
“我恰巧就是那个可以给他提供线索，让他把害死他女儿的骗子绳之于法的那个人。”
“而你，就是我和赵正君之间，窥避法律风险的那道桥梁。”
“你别看赵正君为人正直，但是他肯定也希望能搭起这道桥梁，毕竟这不但能为他女儿报仇，还能让他以后源源不断地侦破大案子，升官发财不在话下。”
“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做事，我会给你钱，女人，甚至是让你成为真真正正的警察。”
说话间，掏出一张卡来：
“这里面，有两百万。”
“你可以先拿去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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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美给朱光正倒了一杯茶水，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的张法明，客客气气地对他说：
“小正，来，坐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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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光正坐了下来，却依旧很警惕。
“你到底想要对我说什么？”
张法明一边给朱光正递了根烟，一边说道：
“不管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但是我张法明敢摸着良心说，我真的已经把你当成好朋友了，所以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你。”
朱光正刚接过烟，周子美就主动去替他点燃。
“这次呢，最主要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张法明微微笑着。
“什么道理？”张法明越是放松，朱光正就越发警惕。
因为他总感觉，张法明在玩什么阴谋诡计。
张法明也给自己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一口，这才说：
“曾经我听说过一句话，并且对这句话奉为圭臬。这句话也不知道是谁说的，他说：成功没有捷径，只有脚踏实地，老老实实埋头苦干，才能获得最终的胜利。”
“我年轻的时候，把这句话写在笔记本上，每天都会看一看，并且扪心自问，有没有脚踏实地做事，有没有老老实实干活。”
“你别不信，我以前就是这样的。”
朱光正眉头微皱，心中暗想，你到底想要说些什么啊？
张法明接着说：
“奉行成功没有捷径的我，后来三十老几了，却一事无成，我一直在问为什么，这世界为什么对我这么不公平？明明我已经足够努力，为什么却买不了车买不了房？女朋友也跟别人跑了，是我能力不行吗？是我不够聪明吗？是我学历不够吗？我陷入了深深的质疑之中，甚至开始堕落。”
“有一天，我在酒吧里喝了个烂醉，遇到了一个同样是烂醉的中年男子，他对我说了一番话，让我醍醐灌顶，瞬间开窍，然后，我就走上了成功的道路。”
“你知道他对我说了什么吗？”
“说了什么？”朱光正问了这么一句。
手里燃着的烟，迟迟没有往嘴里送。
张法明一笑：
“他说，成功其实是有捷径的，成功没有捷径，那只不过是富人忽悠穷人所建造出来的高墙和壁垒，这就好比印度高种姓的人，用宗教束缚低种姓的人，他们对低种姓的人说，想要成为高种姓的人，就得今生今世受苦受难，今生今世受的苦难足够多，来世才能转世投胎为高种姓的高贵人种。”
此话一出，朱光正一怔。
他似乎知道了张法明想要对他传达什么观念。
张法明继续说道：
“我问他，那成功的捷径是什么？”
“那人就告诉我，智慧，人脉，圈子，手段。”
“读书，是成功的捷径之一，因为可以积攒智慧。”
“人脉圈子，能给你提供无数便利。一个山区的小孩，和一个城里的小孩，他们所在的圈子必定不同，同等智商的情况下，城里的小孩，将来肯定会比山区小孩能站得更高，活得更好，因为他们的资源本来就是不对等的。”
“我们凡俗之人，能够爬多高，很多时候，不取决于你的努力程度，而取决于你脚下垫了多少资源。”
说到这里，张法明深深地吸了一口烟，“小正，这一点，你应该深有体会才对。”
“你很聪明，你甚至能够考上全国数一数二的名牌大学，但是，你去看看那些大城市，特别是有京城户口的人，他们要考名牌大学，分数是不是比你低很多？是不是可以少付出很多努力？”
“社会不是公平的，社会的残酷的。”
“所以，最后一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我们要懂得使用手段，才能弯道超车，取得成功。”
“这么和你说吧，我比谁都清楚，我现在所做的一切，是违法的，不合道德的，若是抓进去了，那会很严重。”
“但是，马克思和恩格斯的《资本论》里面有一句真理：资本的原始积累，是血淋淋的。”
“你放眼去看如今国内这大江南北，哪一个大公司，哪一个巨头，在原始起步的时候，是本本分分，没有用点手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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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法明却直接反驳：
“谁告诉你我草菅人命了？”
“我可以站直腰板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弄出过人命。”
“至于我做的事情，也并非你道听途说看到的那些毫无技术含量的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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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光正越发觉得不安，张法明为何要对他说这么一大通道理？
他有些心慌，于是说道：
“你就直接说吧，你到底想要怎样？”
“和我说这么一大通有的没的，没有用。”
张法明问：“你先告诉我，你赞不赞成我刚才说的‘成功是有捷径，资本的积累是血淋淋的’这个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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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人本本分分做牛做马，聪明人使用手段飞黄腾达。
所以他就说：“基本上赞成。”
张法明听到这答案，立即一笑：
“这就对了。”
“接下来，我们进入正题。”
“这么说吧，我早就知道了你是卧底，早就知道你是反诈中心负责人赵正君的一枚重要棋子。”
“可是，我依旧把你当成朋友，给你各种好处，为什么？”
“一是因为，知己难寻，你和我是同一类人，我们终将会成为朋友；二是因为，有你的存在，对你，对我，对赵正君，都有好处。”
朱光正不明白了：
“怎么就对三方都有好处了？”
赵正君一笑：
“好说。”
“我已经查过了，赵正君的女儿，是被一个杀猪盘诈骗团伙给骗了，感情和心理受到巨大打击，最后选择跳楼自杀。”
“他主动调来反诈中心，无非就是想抓住凶手，为他女儿报仇。”
“我恰巧就是那个可以给他提供线索，让他把害死他女儿的骗子绳之于法的那个人。”
“而你，就是我和赵正君之间，窥避法律风险的那道桥梁。”
“你别看赵正君为人正直，但是他肯定也希望能搭起这道桥梁，毕竟这不但能为他女儿报仇，还能让他以后源源不断地侦破大案子，升官发财不在话下。”
“当然，我也不会让你白做事，我会给你钱，女人，甚至是让你成为真真正正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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