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银行刮水内幕
时间转眼就过去了两天。
这天是周六。
张法明将朱光正叫过来，说：
“小正，待会儿你跟我一起出去。”
朱光正一愣：“是要去见那银行的软件工程师了吗？”
张法明却一笑：“咱们不提他，这世界上眼睛很多，说话要注意点，咱们只是去吃饭。”
“而且还是客户约的我，咱们免费吃。”
朱光正听了这话，一时间愕然无语。
只觉得这张法明，实在是太谨慎。
难怪以前赵正君执掌反诈中心的时候，一直都没能从他身上找出什么犯罪证据来。
很快，两人来到了法明律师所附近的一个高档餐厅。
来到餐厅里面，就有一个身穿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笑脸迎接了上来：
“张先生，您终于来了！”
“快请坐！”
“想吃什么，尽管点！我请客！”
张法明一笑：“周老板你真豪爽！”
朱光正以为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就是张法明之前说的那个银行软件工程师。
却不曾想，这时候，那男子却拿出了一叠资料来，说道：
“上次我们得来食品公司那个经济纠纷的官司，现在还有点首尾需要张先生您出面弄一弄…”
这时候，朱光正这才意识到，这不是那个软件工程师。
与此同时，心中有些失落。
说好的带他去见那个软件工程师呢？
怎么现在却来见一个食品公司的老板？
张法明笑笑，接过资料，仔细看了看，说：“这事儿我会帮你处理。”
这时候，那食品公司的周老板站起来说道：“很抱歉，我要去一下厕所，你们想要吃什么随便点，我买单。”
张法明笑道：“好好，去吧。”
等周老板离开之后，张法明微微侧头，看向旁边桌位上一个正在用餐的青年男子。
男子三十岁出头，微微秃顶，身穿格子衫，带着眼镜，一副典型的程序员打扮。
只看了一眼，张法明就将头转过来，看着手中的菜单，说：
“邱洪老弟，这位就是我要介绍给你的人，朱光正。”
那程序员抬头看了一眼朱光正，面无表情，低头抿了一口手中的拿铁咖啡，说道：
“张先生您介绍的人，信得过。”
朱光正想要去和邱洪打招呼，这时，张法明却一把摁住他，说：“天上有眼，别乱动。”
朱光正一怔，立即警惕起来：“有人监视我们？”
张法明却笑道：“没人监视，但必须警惕，因为这餐厅里面到处安装了摄像头，警方和银行，若是想要调查邱洪老弟或者我们，肯定会找到这餐厅调取监控录像。”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
“所以我们必须足够谨慎，才能做到密不透风。”
朱光正听了这话，只觉得张法明谨慎过度。
邱洪这时说：“张先生果然是个信得过的人，做事就一个字，稳。”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却不是看向张法明，而是看向前方一个漂亮服务员。
然后又说：
“我要这个人，可不是跟在我身边做技术的，而是要去外面跑卡。”
张法明一笑，说：“可以的。”
“大家一起赚钱。”
朱光正就问：“跑卡是什么意思？”
张法明就说：“就是去搞黑卡。”
“这年头，来路不正的钱，不能落入自己的口袋里头，得借助别人的口袋，来帮咱们装钱，这样才不会留下把柄，落人口实，才能安安稳稳过日子，这也就是黑卡产业存在的意义。”
张法明如此解释，朱光正恍然大悟。
“可是，我以前没做过这种事儿。”
“张哥，您觉得我能做好吗？”
张法明一笑：“商标专利局你不也没做过，还不照样干得有声有色？”
“你好好去干，不懂就问邱洪老弟就好。”
邱洪这时说：
“这是我的私密联系方式，136XXX985，你记一下。”
“以后有什么事咱们这个号码联系。”
“好好。”
朱光正连忙拿出手机，将邱洪的电话号码存了起来。
此时的他心中更加好奇，这邱洪，究竟是做什么门路的？
不过他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出来。
因为很明显，现在邱洪并未打算让他接触自己的核心业务。
搞黑卡，只能算是下游产业，并不需要什么技术。
这时候，周老板从厕所出来了。
邱洪招了招手，“服务员，买单！”
一个服务员走过来，“先生您好，一共九百八十九。”
邱洪扫码付了钱，然后起身离开。
这事儿，就算是交接完成了。
而那周老板，被张法明当做迷雾单，却依旧还不自知。
他回到座位上，见到张法明和朱光正并没点什么菜，就问道：
“张先生，怎么没点菜？”
张法明一笑：“你做东，自然是你点，我不能反客为主，这是基本的礼数。”
“你点什么，我吃什么。我不挑。”
周老板立即哈哈大笑：“张先生见外了，既如此，那我来点吧。”
然后点了好几个菜，大伙儿一起吃。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这一餐吃完，张法明向周老板保证，一定会让自己的律师团队，帮他处理完那些首尾，这一次见面，也就这么结束了。
回来的路上。
朱光正开车，张法明坐在副驾驶座上。
车上就俩人。
朱光正心里的种种疑惑实在憋不下去，终于问了出来：
“张哥，那邱洪究竟是做什么的？”
张法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
“小正，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银行卡里面，没有开短信提醒功能，突然某一天，卡里面少了一毛钱，你会在意吗？”
“一毛钱？”朱光正愣了一下，说：“那我估计可能根本就不会知道。”
张法明笑道：“邱洪就是做那一毛钱生意的。”
朱光正不明所以，“张哥，我不明白您这是什么意思。”
张法明给自己点了根烟，说：“这是个技术问题，邱洪是技术大咖，他和我是朋友，以前我这边需要做一些黑科技，比如能够躲避网警窥探的加密视频聊天软件，就是让他帮忙做的。”
“后来有一天，我和他偶然间聊起银行用户的事儿，他说很多人根本就不会去在意自己银行卡里面的具体数额，一般只会记个大概金额。”
“我就给他一个点子：要是能开发一个软件，从这些人的银行账户里面，神不知鬼不觉转移掉一角几分，那肯定能赚大发。”
“想想看，一个账户一毛钱，一百个账户就是十块钱，一百万个账户，那就是十万，一千万个账户就是一百万。”
“而银行卡是咱们国内几乎每个成年人都必备的一样东西，用户量极大，他所在职的银行，开户量达到了好几个亿。”
“这中间，至少有好几千万用户是没有开通信息提醒功能的，另外一些只有几十块钱，几块钱的死账户，也是下手的优质目标。”
“如果每隔一个月刮一次水，一次一个目标账户刮一毛钱，一次几千万个用户扫下来，就能刮好几百万。”
“而且这样做风险很低，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朱光正好奇问。
张法明一笑，反问：“你会为了你银行卡里面少了一毛钱而各种折腾？很明显不可能吧。”
“也就是说，就算是户主发现了端倪，最后也会不了了之，毕竟一毛钱，那不是什么大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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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光正一愣：“是要去见那银行的软件工程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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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是客户约的我，咱们免费吃。”
朱光正听了这话，一时间愕然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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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怪以前赵正君执掌反诈中心的时候，一直都没能从他身上找出什么犯罪证据来。
很快，两人来到了法明律师所附近的一个高档餐厅。
来到餐厅里面，就有一个身穿西装革履的中年人，笑脸迎接了上来：
“张先生，您终于来了！”
“快请坐！”
“想吃什么，尽管点！我请客！”
张法明一笑：“周老板你真豪爽！”
朱光正以为眼前这个中年男子，就是张法明之前说的那个银行软件工程师。
却不曾想，这时候，那男子却拿出了一叠资料来，说道：
“上次我们得来食品公司那个经济纠纷的官司，现在还有点首尾需要张先生您出面弄一弄…”
这时候，朱光正这才意识到，这不是那个软件工程师。
与此同时，心中有些失落。
说好的带他去见那个软件工程师呢？
怎么现在却来见一个食品公司的老板？
张法明笑笑，接过资料，仔细看了看，说：“这事儿我会帮你处理。”
这时候，那食品公司的周老板站起来说道：“很抱歉，我要去一下厕所，你们想要吃什么随便点，我买单。”
张法明笑道：“好好，去吧。”
等周老板离开之后，张法明微微侧头，看向旁边桌位上一个正在用餐的青年男子。
男子三十岁出头，微微秃顶，身穿格子衫，带着眼镜，一副典型的程序员打扮。
只看了一眼，张法明就将头转过来，看着手中的菜单，说：
“邱洪老弟，这位就是我要介绍给你的人，朱光正。”
那程序员抬头看了一眼朱光正，面无表情，低头抿了一口手中的拿铁咖啡，说道：
“张先生您介绍的人，信得过。”
朱光正想要去和邱洪打招呼，这时，张法明却一把摁住他，说：“天上有眼，别乱动。”
朱光正一怔，立即警惕起来：“有人监视我们？”
张法明却笑道：“没人监视，但必须警惕，因为这餐厅里面到处安装了摄像头，警方和银行，若是想要调查邱洪老弟或者我们，肯定会找到这餐厅调取监控录像。”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小心驶得万年船。”
“所以我们必须足够谨慎，才能做到密不透风。”
朱光正听了这话，只觉得张法明谨慎过度。
邱洪这时说：“张先生果然是个信得过的人，做事就一个字，稳。”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却不是看向张法明，而是看向前方一个漂亮服务员。
然后又说：
“我要这个人，可不是跟在我身边做技术的，而是要去外面跑卡。”
张法明一笑，说：“可以的。”
“大家一起赚钱。”
朱光正就问：“跑卡是什么意思？”
张法明就说：“就是去搞黑卡。”
“这年头，来路不正的钱，不能落入自己的口袋里头，得借助别人的口袋，来帮咱们装钱，这样才不会留下把柄，落人口实，才能安安稳稳过日子，这也就是黑卡产业存在的意义。”
张法明如此解释，朱光正恍然大悟。
“可是，我以前没做过这种事儿。”
“张哥，您觉得我能做好吗？”
张法明一笑：“商标专利局你不也没做过，还不照样干得有声有色？”
“你好好去干，不懂就问邱洪老弟就好。”
邱洪这时说：
“这是我的私密联系方式，136XXX985，你记一下。”
“以后有什么事咱们这个号码联系。”
“好好。”
朱光正连忙拿出手机，将邱洪的电话号码存了起来。
此时的他心中更加好奇，这邱洪，究竟是做什么门路的？
不过他又不好意思直接问出来。
因为很明显，现在邱洪并未打算让他接触自己的核心业务。
搞黑卡，只能算是下游产业，并不需要什么技术。
这时候，周老板从厕所出来了。
邱洪招了招手，“服务员，买单！”
一个服务员走过来，“先生您好，一共九百八十九。”
邱洪扫码付了钱，然后起身离开。
这事儿，就算是交接完成了。
而那周老板，被张法明当做迷雾单，却依旧还不自知。
他回到座位上，见到张法明和朱光正并没点什么菜，就问道：
“张先生，怎么没点菜？”
张法明一笑：“你做东，自然是你点，我不能反客为主，这是基本的礼数。”
“你点什么，我吃什么。我不挑。”
周老板立即哈哈大笑：“张先生见外了，既如此，那我来点吧。”
然后点了好几个菜，大伙儿一起吃。
大约一个小时之后，这一餐吃完，张法明向周老板保证，一定会让自己的律师团队，帮他处理完那些首尾，这一次见面，也就这么结束了。
回来的路上。
朱光正开车，张法明坐在副驾驶座上。
车上就俩人。
朱光正心里的种种疑惑实在憋不下去，终于问了出来：
“张哥，那邱洪究竟是做什么的？”
张法明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
“小正，我问你一个问题，如果你银行卡里面，没有开短信提醒功能，突然某一天，卡里面少了一毛钱，你会在意吗？”
“一毛钱？”朱光正愣了一下，说：“那我估计可能根本就不会知道。”
张法明笑道：“邱洪就是做那一毛钱生意的。”
朱光正不明所以，“张哥，我不明白您这是什么意思。”
张法明给自己点了根烟，说：“这是个技术问题，邱洪是技术大咖，他和我是朋友，以前我这边需要做一些黑科技，比如能够躲避网警窥探的加密视频聊天软件，就是让他帮忙做的。”
“后来有一天，我和他偶然间聊起银行用户的事儿，他说很多人根本就不会去在意自己银行卡里面的具体数额，一般只会记个大概金额。”
“我就给他一个点子：要是能开发一个软件，从这些人的银行账户里面，神不知鬼不觉转移掉一角几分，那肯定能赚大发。”
“想想看，一个账户一毛钱，一百个账户就是十块钱，一百万个账户，那就是十万，一千万个账户就是一百万。”
“而银行卡是咱们国内几乎每个成年人都必备的一样东西，用户量极大，他所在职的银行，开户量达到了好几个亿。”
“这中间，至少有好几千万用户是没有开通信息提醒功能的，另外一些只有几十块钱，几块钱的死账户，也是下手的优质目标。”
“如果每隔一个月刮一次水，一次一个目标账户刮一毛钱，一次几千万个用户扫下来，就能刮好几百万。”
“而且这样做风险很低，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朱光正好奇问。
张法明一笑，反问：“你会为了你银行卡里面少了一毛钱而各种折腾？很明显不可能吧。”
“也就是说，就算是户主发现了端倪，最后也会不了了之，毕竟一毛钱，那不是什么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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