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47_转学后我和校渣组了c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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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47

  飞机落地刚好是傍晚,走出航站楼的时候,半个浑圆的太阳轮廓没入地平线那段,将天边烧得一片火红。

  申城的天气比南阳还冷,是一种渗进骨子里的湿冷,物理御寒根本不管用,宁烊穿着羽绒服戴着围巾,揣在兜里的手还是冰凉冰凉。而同时,心里涌出的还有对这个城市无比复杂的感情。

  这里曾经是宁烊出生成长的地方,到现在一年只回来一次,无论是天气还是环境,对宁烊来说都已经变得太过陌生。

  坐上前往老宅的车后,宁烊冻僵的手指终于有点知觉,从口袋拿出手机。

  姜破和他的朋友为了错开春节高峰期,凌晨三点就出门了,宁烊上飞机前还跟他聊了会儿天,对方的精神气比他这个多睡了三个小时人还要足。

  报平安的信息发送过去,连三秒都不到,那边就马上回复过来。

  -Jump:总算到了,你这飞机也太慢了,哥等的花都谢了

  -O2:你一辆四轮车还敢diss飞机,飞机表示不服

  -Jump:四轮车怎么了,飞机不也有三个轮的么!怎么你还搞交通工具歧视啊?

  宁烊看着聊天屏幕,总算有了点好心情。

  -Jump:到老宅了?

  -O2:没,在路上

  -Jump:怎么去的

  -O2:还能怎么去,坐车

  -Jump:呵呵,你一个四轮车还敢diss我的四轮车,哥表示不服

  ……这种时候还挺机灵,怎么考试派不上用场呢?

  宁烊无言以对,在收藏里找了张闭嘴的表情包发过去。

  姜破不甘示弱,也立刻发了张表情包过来。

  于是短短二十分钟的路程,他俩几乎把时间都用在斗图上了。

  直到抵达老宅要下车的时候,宁烊才勉强认输,结束了这场漫长而幼稚的战斗。

  他和徐楠都是申城人,逢年过节一大家子人团聚的习俗一样不可避免。只是他们家比较特殊,因为他母亲离婚的关系,所以只用每年春节回来一次就行。

  他们到的时候,老宅已经来了两大家子人,一个是宁烊的大伯,一个是小姑。

  宁烊对他们的态度很平淡,简单打过招呼后,便去楼上陪奶奶说了会儿话。

  下来便看见他妈妈正被几个姑嫂婶姨拉着聊家常。

  说是闲聊,其实就是打听他们这一年来的生活。

  他爸在外面有了小三,还为小三和正妻离婚,闹了个天翻地覆——这样一出活生生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七点档狗血家庭伦理剧对每个中年妇女的吸引力无疑是巨大的。

  “小烊今年也上高二了吧,在哪所学校来着?好像是市重点吧!”

  “你别瞎说嗷,烊烊今年刚转学啦,去那个那个叫什么……七中?”

  “哎呀,七中不好的呀,他以前不是在二中待的好好的吗?成绩也还可以,怎么转学了啦?”

  “……”宁妈妈坐在她们中间,始终面带笑意,不多接话也不做无谓的解释。

  小姑她们从宁妈妈这里打听不到八卦,只能无趣地将话题转向别的地方。

  走亲戚的情况大都如此,大人待一块,小孩待一块,你聊你的我玩我的,谁也不打扰谁。

  宁烊坐在客厅沙发,一边看电视里播放的熊出没,一边回复姜破的消息。

  -Jump:走亲戚好玩吗?

  -O2:你没走过?

  -Jump:废话,我走过还问你干什么?

  -O2:好玩

  -Jump:骗人

  宁烊笑了笑。

  -O2:见过熊孩子吗?

  -Jump:照镜子的时候经常见

  -Jump:怎么,你亲戚家的熊孩子闹你了?

  宁烊看了眼在另一张沙发上玩奥特曼打怪兽的小男孩。

  -O2:以前喜欢玩水枪,装了水往人裤子上射,非要说你尿裤子

  -Jump:哈哈哈哈那你尿过吗

  -O2:没有

  -O2:他打不到我,所以非常讨厌我

  片刻后,姜破发了条语音过来。

  宁烊把手机贴在耳边,点开就是一长串傻鹅的笑声:“……”

  是有多好笑,还特地发语音过来?

  -Jump:你还要在那边住一礼拜,那你不得无聊死啊?

  宁烊靠着沙发,慢慢打字:还好,我可以玩植物大战僵尸,实在不行,还能去徐楠家避一

  最后一个字没打完,手腕猛地一痛。

  宁烊低头去看,只见某个熊孩子的奥特曼玩具落在脚边,刚才砸到他手的应该就是这东西了。

  他刚想弯腰去捡,那边就传来一声尖锐的厉叫:“不准你碰我的奥特曼!!”

  宁烊动作一顿,还没起身,熊孩子就跳下沙发蹬蹬蹬跑了过来,捡起奥特曼就往宁烊脸上重重一挥。

  玩具虽然并不锋利,但质地坚硬,要是真硬生生挨一下可能也会鼻青脸肿。

  宁烊面色瞬间冷下来,一把扣住他的手腕。

  开玩笑,今天他要是被这小毛孩打了,回去不得被姜破笑死?

  谁知他连用力都没用力,被他抓住的熊孩子忽然哇的一声哭出来:“放开我!你这个杀人犯放开我!呜哇——”

  宁烊原本没打算把他怎么样,反正也不是第一天知道他皮。

  谁知这熊孩子脱口而出就是这么一句话,宁烊就算脾气再好这时也忍无可忍——况且他脾气本来就不好。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宁烊眉头紧锁,手抓着他不放,小孩子挣扎的力气在他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大人注意,正在和宁妈聊天的小姑见状大惊失色,连忙冲了过来,把自家孩子从宁烊手里抢走,脸色铁青道:“这是干什么?!多大人了还欺负小孩?”

  宁烊看着她忙不迭安慰孩子,活像宁烊真的把他怎么着了似的,冷笑一声:“你怎么不问问他说了什么?”

  “什么说了什么?一个孩子能懂什么?他说的话你怎么能当真?”小姑撩起儿子袖子一看,俨然已经红了一块,顿时怒不可遏。

  “好了好了,小薰你也别太急,孩子这不是没事吗?”大伯母出来当和事佬,说道,“烊烊肯定也不是有心的,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别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

  “是啊,他能懂什么?为什么会当着我的面说那些话?”宁烊并不准备息事宁人,他略带嘲讽地说,“还不是因为小姑教得好?”如果不是她经常在家说起,孩子耳濡目染之下记住了,他怎么会指着宁烊的鼻子骂出杀人犯这种话?

  小姑方才离得远,根本没听见孩子说了什么,只看见宁烊抓着孩子,孩子大声哭闹的场面,便认定了是宁烊欺负自己儿子。

  说道:“好,那你告诉我,他一个八岁大的孩子,说了什么话至于让你对他动手?”

  宁烊沉默了,那三个字于他而言就像一把诛心的剑,虽然剑刃粗钝,却依然能血溅三尺。

  “说不出来了?刚才不是还特别神气,一副要让我给你磕头道歉的模样吗?”

  见他不语,小姑以为自己占了上风,推开上前来劝和的丈夫,咄咄逼人道:“你到底是对孩子不满,还是对我们一家人不满?逢年过节让你来吃顿饭,比请财神爷还难!”

  大伯母道:“小薰!你这话就过分了。”

  小姑道:“我过分?你们难道都不清楚吗?他,还有他妈,都是为了钱才来的!要不然你们以为他们肯踏进这个家门一步?怕不是心里快恨死我二哥了吧!”

  “我听到了。”就在这时,旁观了很久的大伯忽然叹了口气说,“真真虽然还小,但对烊烊说出‘杀人犯’这几个字,确实有点不妥,而且先动手的人也是真真。”

  小姑愣了愣,没想到她在背后经常和别人说的话居然被孩子听了去。

  但现在这种情况,她当然不肯败下阵来,硬气道:“就算孩子说了,那也是无心的,他还手就对了吗?”

  宁烊皱了皱眉,刚想说话,就见妈妈上前一步,把他挡在了身后:“谁的儿子谁心疼。这事不分年纪只分对错,你儿子先打我儿子,凭什么我儿子不能还手?你儿子说我儿子是杀人犯,凭什么我儿子为什么不能还口?”

  宁烊闻言微微动容。

  他能看见他妈妈身体的颤抖,不论何时何地,她都用这副瘦小的身躯挡在他面前,替他遮风挡雨。

  小姑也有些震惊,没想到一向软弱怯弱的女人今天居然这么强势。

  然而没等她继续无理取闹,楼上传来一道庄严的声音:“谁说烊烊是杀人犯?”

  宁老爷子年轻时候当过海员,风吹日晒里练就了一身铁骨,身体还非常硬朗,板着脸不说话的时候总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即便是年纪最长的大伯也挺怕他的。

  小姑脸色一白,知道老爷子最疼的就是宁烊这个孙子,而且因为宁致远关系,导致老人内心愧对他们母子,平常更是对他们照顾有加。

  现在被他听见她儿子当面骂宁烊杀人犯,老爷子不动怒才怪。

  “叫你们回家是来吃饭的,不是来吵架的!”老爷子道,“这么不想吃,那趁早回去,省得让大家都不开心!”

  孩子本来还小,被这么一吓,顿时眼泪就真的掉下来了,哇呜哇呜哭得撕心裂肺。

  小姑抱着孩子哄,皱眉说:“爸,宁烊是您孙子,真真就不是您孙子了?您非要胳膊肘往他那拐!”

  “你闭嘴!”老爷子横眉冷目指着她,“你就是平常跟宁致远那个混账走太近了,说话做事才这么没分寸!现在连你儿子都教不好!还有脸在这口出狂言?”

  小姑顿时不吱声了,倒是她丈夫开始打圆场:“爸,小薰也是情急之下才说出那些话的,我代她和烊烊道歉。”

  “道什么歉!”小姑被老爷子当场教训,气得红了眼眶,抱着孩子就往外走,“既然您这么看不惯我,我还在这吃什么饭,我这就滚回去!”

  大伯母要去拉人,被宁老爷子叫住:“让她走!以后都别回来了!”

  小姑父无奈之下,也只能拿了衣服和包追出去。

  一场闹剧结束,之前和乐融融的气氛却再也找不回来,大家的表情都有些沉重。

  宁老爷子转头对宁烊说:“烊烊啊,带你妈上去陪奶奶说会儿话,爷爷有事要交代他们。”

  宁烊点了点头,扶着妈妈一起上楼。

  片刻后,爷爷的声音从楼下传来:“下次再有谁把外面不干不净的谣言带到家里来,嘴上没个把门的,就和宁致远一样别进这个家门了……”

  他抿了抿唇,默默把门关上,将所有声音隔绝在外。

  “楼下这么吵,是不是你爷爷又发脾气了?”奶奶道,“他这人就是这样,眼里揉不得沙子,年轻时候就算了,现在一把年纪了还动不动就乱吼,你们千万别在意。”

  “没有。”宁妈妈笑着宽慰道,“是我们这些小辈总惹他烦心。”

  宁烊在边上陪着说了两句,等话题转移到其他地方,这才拿出手机看了眼。

  刚才未发送出去的消息还在对话框,姜破见他没回,发了两个问号,之后猜他可能有事去忙了,便没再找他。

  宁烊缓缓吸了口气,再借着吐气的动作把郁气一点点泄出来。

  其实小姑有些话说的还是挺对的,这个家里,除了爷爷奶奶,其他人都不怎么乐意看见他们。

  毕竟他妈妈已经和宁致远离婚了,就算老爷子喜欢,年年过节都把儿子前妻叫回来算怎么回事?

  所以冲突是必然的,外面传的风言风语早就把这个家戳得漏洞百出。以前没有爆发,是因为还有一层虚无的纸糊在洞上,而一旦纸张破碎,就会像今天一样发生剧烈摩擦。

  这也是宁烊为什么不想回申城的原因。

  因为这里早已经没有了他和他妈妈的一席之地。

  他拿着手机发了会儿呆,忽然不知从哪涌出一股劲儿,让他抛下所有顾虑和犹豫,给姜破发了条信息。

  -O2:路上还缺聊天的人吗?

  这次连半秒都不到,姜破仿佛拿着手机守岁似的,光速秒回。

  -Jump:缺啊,你来我就缺

  作者有话要说:放个新预收,古代ABO生子文,感兴趣的可以加个收藏哦

  《穿成摄政王的Omega男妻》

  文案:

  薛白自认为他是全校最A的Alpha,谁知某次爬墙摔伤脑子,不小心穿到了古代社会,还分化成了人类史上第一只Omega。

  ——一只被低等人类囚禁起来的弱小凄惨的Omega。

  刚睁眼的薛白:???

  雍容华贵的男人低头含笑,捻起他的下巴说:“薛大人倒真是硬骨头,不知待怀了本王子嗣还能像今日这般强硬吗?”

  薛白听得一脸懵逼:什么玩意儿?

  一纸赐婚,将肱股之臣送进了以凶狠残暴著称的摄政王府邸。

  满朝文武无不扼腕叹息。

  觉得薛大人以身饲虎,明珠蒙尘。

  消息传到王府的时候,薛白正因为自己的发热期,浑身无力地软在萧谵怀里。

  强大的Alpha信息素压制下,他连挣扎都无济于事。

  萧谵抱着他,放肆一笑:“乖,叫声夫君,天下都给你。”

  薛白揪着他衣角呜咽:“我不要天下,我只想回天上……QAQ”

  【戳专栏可见~啾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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