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_红楼夺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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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人生若只如初见

  第122章人生若只如初见

  当涂承钰听到墙后面传来’登徒子‘这三个字,他心中就已经知道墙后面的人是谁了。

  如果不出意外,应该就是林黛玉,说不定身旁还会有探春。

  虽然自己兴致所来,随意的调侃被正主当场听见了,涂承钰却一点也没有被人抓住的慌张。

  反而心中生出些许期许。

  因为无论前世看电视所受到的影响,还是今生林黛玉成了自己未过门的王妃。

  都让涂承钰对于见到林黛玉充满了期待。

  或许有人会说,没有成亲之前,未婚男女不能相见。

  涂承钰对此是不在意的。

  且不说他们二人现在年龄都还小,涂承钰自己也不过刚过了十一岁生日,林黛玉更是只有七岁,这样的年纪,还没有到男女大防的时候。

  再者说,即使两人到了男女大防的年纪,以涂承钰的性子,也不会理会别人的看法,照样会大大方方的和林黛玉见面。

  所以在知道林黛玉在墙后面,涂承钰就故意的提高声音,对管事的说道:”哎呀,本王今天又是坐船,又是坐马车,舟车劳累,正想喝一杯花茶解解乏呢,只是不知道能不能喝到你们府中最好的花茶呢?”

  涂承钰猜的不错,墙那边真的就是林黛玉和贾探春,他们身边还有跟着跑腿的丫鬟雪雁。

  她们三个之所以在这里,就是因为她们回到府中之后,听到下人说涂承钰去花园散心了。

  贾探春就撺掇黛玉过去再看看涂承钰,倒不是贾探春有意要捉弄林黛玉,她这么做,主要是为了林黛玉着想。

  因为自从贾敏去世后,林黛玉就一直闷闷不乐的,除了跟着先生读几页书之外,整天就待在闺房中。

  一个六七岁的小女孩,身子本身也柔弱,现在又整天沉浸在思念之中,非得熬出病来不可。

  所以贾探春来了之后,就整天不想办法逗着林黛玉开心。

  林黛玉也确实因为多了一个同龄的玩伴,心情稍微开朗了几分。

  今天更是在贾探春的怂恿下,终于离开家里,去了码头。

  能做到这一步,对于关心林黛玉的所有人,都是一个不小的鼓励。

  要知道,这可是林黛玉从头母亲过世之后,第一次从林家门里出去。

  而林黛玉能同意去码头散心,其中一个原因就是涂承钰的到来。

  贾探春就想当然的认为,涂承钰的到来,能让林黛玉开心起来。

  所以,为了防止林黛玉一回来就钻到闺房中不出来,她就撺掇林黛玉再去偷看涂承钰。

  原本黛玉不打算去的,可是在探春不遗余力的撺掇下,再加上她今天在码头上确实没有看清楚涂承钰的样貌,心中也有些好奇。

  所以最后还是同意了探春的提议,悄悄的跑到花园这边来准备再偷偷看看涂承钰。

  可是她们没想到的是,等她们来到花园的墙边,还没来得及找地方偷看呢,就听到涂承钰在那里胡咧咧。

  听到这些话,林黛玉又羞又急,脱口而出就说了登徒子那三个字。

  等她一说完,就惊醒过来,自己好像暴露了,心中更加害羞。

  林黛玉原以为,这位肃王在知道自己听过了他乱说的话之后,会收敛一些。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位肃王不但没有收敛,反而当场提出想让自己给他泡茶。

  林黛玉冷哼一声,对贾探春说道;“你们这位听着不像个王爷,反倒是像个浪荡子。“

  贾探春在林府这么多天,早就和林黛玉混熟了,此刻也有着想逗林黛玉开心的心思。

  所以,她听到林黛玉的话,故意一点也不让着,立马回道:

  “林姐姐说笑了,人家可不是我的王爷,而是你这个王妃的王爷。”

  林黛玉又被调笑,气急的抓住贾探春的手说道:“伱再这样说,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贾探春边躲着张牙舞爪的林黛玉,边说道:“林姐姐饶命,我再也不说了。”

  见到林黛玉无动于衷,又说道:“林姐姐,王爷还在等着喝你泡的花茶呢。”

  林黛玉说道;“且让他等着吧,我才没工夫伺候他呢。“

  两个小丫头在后面打打闹闹,涂承钰也在墙的另一边悠闲的赏花。

  不过没过多久,不知道什么原因,墙那边的打闹声就截然而止,没了音讯。

  涂承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想起身想要换个离墙近一些的地方。

  还没等他换地方呢,他就看到全文纬急匆匆的走了进来。

  全文纬走到涂承钰跟前说道:“王爷,一切都准备妥当了,您现在就可以过去了。”

  涂承钰问道:“本王前去祭奠林夫人,林大人那边可有什么要说的。”

  全文纬答道:“林大人没说什么,不过,刚才王爷提出要到花园散心,他起初以为王爷在为刚才发生的事情生气,不愿意前去祭奠林夫人。”

  涂承钰听了全文纬的话,顿时哭笑不得,说道;“本王这不是为了表示重视,想沐浴之后换了素净的衣服,再去祭拜,没想到被误会了。“

  全文纬说道;“王爷,可能没有提前打招呼,所以让林大人产生了误会,好在学生已经给林大人说清楚了,想必不会再有误会。“

  涂承钰说:“说清楚就好,不过,本王是按照习俗现在就去拜祭,还是沐浴换衣之后再去?”

  全文纬说:“事已至此,林大人也知晓了王爷的心意,您就没必要改主意,还是按照原来的做吧。”

  既然如此,涂承钰也不墨迹。在全文纬带路,回到房间沐浴更衣。

  然后就到了林家后院,去摆放贾敏灵位的房间进行祭拜。

  由于提前商量好的缘故,等涂承钰穿着素衣到来的时候。

  摆放灵位的房间外面,站满了人。

  打头的便是林如海,他一边站着贾琏、贾探春。

  另一边站着一个和贾探春个头相差不大,身穿孝衣的女孩。

  从她的穿的孝衣还有站的位置,涂承钰就能判断出她就是林黛玉。

  涂承钰没想到,他和林黛玉的第一次见面,竟然是在这样一个地方。

  虽然碰到了,可是在这样一个场合,涂承钰只能压住自己心中的好奇,尽量不将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林黛玉身上。

  因为只是礼节性的拜祭,所以整个流程都比较简单。

  涂承钰只是点了三支香,烧了一道香表,便就结束了。

  涂承钰拜祭完,作为贾敏唯一的孩子,林黛玉便以孝子的身份,前来答谢。

  这一次,两人终于正面相见了。

  逮着这样一个机会,涂承钰一边回礼,一边偷偷打量了林黛玉几眼。

  虽然林黛玉此时只有七岁,年岁还小,整个人还没有长开,可是也能看的出来,她确实是一个美人坯子。

  白净的瓜子脸上,两条弯弯柳叶眉隽秀的紧蹙着。在弯眉之下,两个水汪汪的大眼睛,挂着似泣未泣的泪珠。

  可能是在她母亲的灵堂前,勾起了她的伤心事,所以在涂承钰的眼中,这小小的女孩,竟然有种我见犹怜的样子。

  不过,此时毕竟在灵堂前,涂承钰也不能过于放肆。

  所以在林黛玉行了谢礼之后,他便收回自己的目光,还了礼。

  祭拜完贾敏,涂承钰回到前院的书房,然后就让人将林如海叫了过来。

  对于今天在街道上发生的事情,涂承钰心中有些怀疑,他想在林如海这里确认一下。

  没过多长时间,林如海就被全文纬带了过来。

  等三人面对面坐好,涂承钰就开口问道:“林大人,本王今日到扬州的消息,外面有人知晓吗?”

  自从事情发生之后,林如海也一直在想这件事,现在听到涂承钰的问话,想都不想说道:

  “王爷,虽然您有命令,不准地方官员接待您,可是您毕竟是当朝亲王,他们哪里敢不将您放在心上。”

  “所以王爷您的行踪,必然会被很多人知晓。”

  涂承钰说道:“如此一来,本王想要查出是何人泄露本王的行踪,就比较困难了?”

  林如海听到涂承钰的话,问道;“王爷这样说,可是怀疑今天遇到的撞马事件,是别人精心安排的?“

  涂承钰说道:“本王确实有这样的怀疑。”

  若是别人听到涂承钰的怀疑,可能会问其中的缘由,可是林如海却说道:

  “王爷,如果是别人冲撞了王爷,下官也会怀疑是有人安排,可是今天冲撞王爷的人,以下官对他的了解,必然不会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见林如海说的如此肯定,涂承钰好奇的问道:“这个人有什么特别的吗?”

  林如海说道:“他倒是没什么特别之处,只是以他家和下官的关系,他必然不会故意去冲撞王爷。”

  涂承钰说道:“他或许不会故意冲撞本王,可是如果他也是被人家算计在内呢?”

  据林如海所知,这扬州城的盐商子弟和士绅子弟,经常有纵马街头的时候,也时常能听到他们骑马撞人的消息。

  林如海以为,这一次撞马事件,也是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再一次的肆意妄为。

  所以他实在不知道,涂承钰为什么如此肯定今天的撞马是别人安排的。

  他问道;“王爷为何坚持这样认为呢?“

  涂承钰说道:“本王原本也不没有往这方面想,可是当时,本王却看到骑马的三人中,有一个人在出事的时候,却在得意的笑。”

  接着,涂承钰就将那个人偷笑的事情,仔细给林如海说了一遍,还将自己的分析,也说给他听。

  听完涂承钰的分析,林如海此时也觉得,这个事情有些蹊跷了。

  看着林如海若有所思的样子,涂承钰问道:“林大人,这个偷笑的青年,你认识吗?”

  林如海回答道:“下官虽然没有和他有过来往,却是认识此人的。”

  涂承钰问道:“说一说他的情况。”

  林如海说道;“这个人本身没什么身份,只不过他外祖家和政事堂首辅大臣是同宗。所以他们父子两就借着这层关系,在这东南地界到处做买卖。“

  涂承钰诧异的问道;“他们父子打着首辅的旗号做买卖,就没有人出来阻止吗?“

  林如海摇摇头说道:“这父子二人的事情,谁又敢担保首辅是不知道的,所以没有人敢冒着得罪首辅的危险,跑去揭穿他们。”

  林如海说的隐晦,涂承钰却能听出来,首辅必然是知晓这件事的,最起码,首辅的家人是只晓得。

  想到此处,涂承钰问道:“这人今天和盐商子弟混在一起,难道他们也在做食盐的买卖?”

  林如海答道:“从去年开始,这父子二人确实盯上了盐商的生意,想过来插一脚。”

  “这一年来,他们一直在扬州纠缠各家盐商,想要从各家盐商的手中,分出一些生意给他们。”

  在涂承钰的印象中,扬州盐商一直都不是善茬。

  没想到现在却被一个外人堵在门口要生意,而且被堵了一年,他们却没有做出任何反击,看来这盐商也是个纸老虎。

  涂承钰再次问道;“他们纠缠了一年,有没有拿到盐商的生意?“

  林如海说道:“这扬州的盐商,从太祖朝开始就有定数,这么多年以来,一直就只有大小十二家,从来没有多处一家,也没少过一家。”

  涂承钰还这不知道,扬州盐商竟然有这样的规矩,他问道:“难道从太祖朝开始,到现在都是那十二家吗?”

  林如海说道:“这倒不是,盐商中也出过败家子,也有违反国法的。因此被换掉的也很多,据下官了解,十二家扬州盐商,从开国到现在,已经换过好几茬了。”

  涂承钰问道:“他们是怎么替换的?”

  林如海回答:“盐务事关重大,如果没有发生大事,朝廷一般不会随意更换盐商的。”

  “不过凡事都有例外,那就是这十二家盐商中,如果有一家突然出事了,不能继续维持盐商的买卖。”

  “朝廷就可以重新从商人中挑选出一家符合的,顶替这一家。”

  听到林如海的话,涂承钰猛然想到了某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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