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拥抱
距离夏亚被驱逐已经过去了四个小时。
对于暗精灵联合军队中的一些人而言，这只是一件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小事罢了，是上位者的常规操作——更何况夏亚还是个来自埃尔夫海姆的半精灵，女王这一手完全称得上明智。
但对另外一些人，尤其是此次幸存的骨干而言，这就是纯粹的背叛了。
至于什么“蝼蚁”说法，他们并没有听进去。
但是夏亚离开前的劝说多少也起到了作用，比如尤利西斯并没有用一棵拔地而起的巨树将苏尔塞斯顶上天，只是带着芙蕾耶德家族的士兵脱离了队伍，在距离大部队临时驻地最远的地方扎营。
到底是小孩子，只是用这种“我不想再见到你”的方式表示自己的不满。
其他人虽然没说什么，但没好脸色是必然的，因此也就没多少人在意女王陛下的行踪。
反正她有蔷薇之冠，谁能伤她？
所以也就没有人注意到，当一切平息下来后，一道身影悄悄穿过了暗夜王宫前面巡逻的魔物，径直走入王宫内。
沿途居然没有一只魔物对她出手。
……
月华大厅。
露榭平静地站在这里，站在整个苏尔塞斯最危险的地方。
她的头顶便是普里西莉亚生成的巢穴之心——后者已经完全魔化，近乎赤裸的身体上布满了崎岖隆起的魔纹，漂浮在不断胀缩的黑色旋涡中心。
但诡异的是，这里却没有哪怕一只魔物，连地面都很干净。
“来了？”
一道声音传来，露榭回头看着那道狭长的玻璃花窗。
透光的窗户前，有一道挺拔修长的剪影。
对方从二层的平台上轻盈地跃下，一步步靠近。
明明是菲利的脸，却有着那张脸上从没出现过的轻浮和贪婪。
他来到露榭身前，俯下身体，仔细端详。
“啧，怎么哭了呢……”
说着他就伸出了手。
啪
蔷薇之冠的光芒像一条凝练的鞭子，将这只手毫不犹豫都抽飞。
一瞬间，整间大厅都被这愤怒的光芒照亮了。
“切，还是这么没劲。”
影圣灵甩着手不屑地哼了声。
“为什么要抗拒呢？几乎从来没有女人能拒绝我，真是太扫兴了，你们还是生性开放的暗精灵吗？怎么一个个冰冷的像石女一样……算了算了，说说正事吧，情况进行的怎么样了，那家伙有没有起疑心？”
“他走了。”
露榭回答道。
“什么？”影圣灵皱眉：“什么走了？”
“我说，他走了。”
女王陛下终于露出笑容，就像沉湎在美好梦境中的小女孩。
“我以女王的名义，驱逐了他。”
“你——”
影圣灵的脸上浮现一丝怒意，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转而是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笑得直不起腰。
“哈哈哈哈哈哈……
“你……你该不会是真的爱上那家伙了吧？哈哈……哈哈哈……”
露榭没有回答，但她的神情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哈……哈哈哈……你知道自己此刻傻不拉几的天真微笑，有多么愚蠢吗哈哈哈哈……”
影圣灵笑得更用力了，他召唤出一面镜子，摆在她面前。
“瞧瞧，这张坚决的、充满了为所爱之人献出一切的笑脸。啧啧啧，你是多么满足，多么幸福，是不是沉醉在前所未有的自我感动之中……
“让我想想，能让你感动成这副样子，想必是用无比出色的演技和缜密的逻辑逼走了他——否则那家伙也不会信，对吧？所以说你让他走得暗自神伤，甚至可能很着你……
“哈哈哈哈……奉献，付出，牺牲……多么崇高，多么可敬，多么愚蠢！
“你所做的一起诶——这一切，他都知道吗？？
“此时此刻，在你自我感动的同时，又是哪个女人在用自己的身体抚慰他被你伤透了的心？他会知道你在受尽折磨吗？”
影圣灵极尽所能嘲讽着，然后看着镜子中那双原本坚定的双眼开始迷惘，嫉妒，甚至是自我厌恶……
他激动的就像高潮了一样。
“瞧，你果然在想象吧？还记得我当初说过什么吗？
“这就是‘嫉妒’的诅咒，这就是你被诅咒的命运……你付出的爱注定得不到回报，就像眼前这样，又有谁知道你为他做了这么多牺牲，甚至连自己都搭了进来呢？
“啧啧啧，怎么哭了，多可怜的泪水，我的女王陛下，你此刻一定很伤心、很难过吧？不如我们……”
啪！
影圣灵不安分的手再次被蔷薇之冠弹开。
露榭抹了把眼泪，忽然破涕为笑。
她就这么讥讽地望着影圣灵。
“你的说辞这么流畅，过去一定活得很痛苦吧？”
“你说什么？”
“是不是我就像一面镜子，照亮了你无可救药的悲惨过去，所以你才会把这些在心底重复过无数遍的话如此流畅地宣泄出来吧？”
“你……”
“你说我可怜、可悲，让我恶毒地猜想夏亚此时在做什么……是不是过去的你，也有过这样一段不堪回首的悲惨往事？甚至于，你都并非是猜想，而是亲眼目睹了自己所爱的人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你争取来的片刻安宁，却在和别人媾和？
“所以……真正可悲的人是你才对吧？”
“闭嘴！！”
影圣灵蓦的站了起来，周身萦绕着漆黑的雾气。
一股危险的气息不断蔓延。露榭的冷汗浸透了后背，这股来自神明的杀气甚至让她无法再开口。
“你成功激怒我了，小女王。”
影圣灵冷漠地走过来。
阴影在他身后蔓延，铺天盖地、张牙舞爪。
漆黑在大厅蔓延，将属于蔷薇之冠的光芒一点点挤压、再挤压，到最后只剩下露榭周围的一小团。
“出于‘情趣’的考虑，我始终没有对你动手。
“而出于‘利用’的考虑，我也从来没有损坏你的蔷薇之冠。”
他伸出手，阴影在指尖汇聚成一把漆黑的匕首。
然后向下一击！
叮！
匕首点在蔷薇之冠最后的庇护壳上，声音清脆。
“但是，你违背了我们的契约，不仅没有用女王花冠绑着那家伙，把他骗到这里来，还主动放跑了他……”
哗啦
庇护壳上裂开了一条缝。
露榭拼命催动蔷薇之冠，整个苏尔塞斯的魔力都在此汇聚，王冠的光芒瞬间逼的影圣灵后退了两步。
但也仅此而已。
光芒无法再扩张，亮度都不能再上涨一丝……
因为阴影已经封锁了大厅，连那狭长的玻璃花窗都涂上了一层黑色。
“啧，甚至还想靠自毁王冠来破坏巢穴之心，让我完全竹篮打水一场空……”
影圣灵向前一步，露出残忍的微笑。
“你彻底触怒我了，小女王。
“我失去了耐心，我决定折磨你。
“我会让你变成一条匍匐在我脚边不断发情的母狗。
“你可以大声哀求我的原谅，如果让我满足，我也不介意变成夏亚的样子。”
哗啦
蔷薇之冠和庇护壳一起破碎，大厅中唯一的光源也渐渐熄灭。
一切归于黑暗之前，影圣灵向绝望的露榭伸出了贪婪的手。
然后，
嘶啦——
仿佛是见到割开画布一般，漆黑的阴影被一道圣洁的光芒彻底分开。
露榭忽然瞪大了眼睛，泪水夺眶而出。
一道熟悉的身影就站在她面前。
“呵……”
影圣灵从凹陷的墙壁上奋力挣脱下来，他看了眼被破开的花窗，又看了眼站在露榭身前的夏亚，不禁有些好奇。
“喂，你是怎么——”
砰！
话还没说完，夏亚的身影就从原地消失，下一瞬影圣灵就被一只脚重新踹回了墙上。
“咳……你——”
这次没等他有任何反应，银槲之剑就精准地命中了他的心脏，影圣灵来不及惊呼，就被一道白光收走，身形消失在原地。
一击毙命，夏亚却没有任何放松，而是立马闪回圆桌之间。
圆桌上忽然光芒流转，隐藏的暗纹一个接一个亮起。
“弥修亚，能破坏吗？”
“当然！”
女神大人傲然现身，自信地伸手覆盖在圆桌的魔纹上。
但一秒过去……
两秒过去……
五秒过去……
影圣灵的虚体随着光芒汇聚愈发凝实，弥修亚这边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夏亚暗道糟糕，急忙在影圣灵刚复活时就又一剑送走了他。
“有问题吗？”他问。
“……不行，这不是他们私改的权限，我无法收回……这就是系统的东西，是原生系统。”
“哈？原生系统？那是什么？”
女神大人解释道：“所有的荒野乱坟岗都属于原生系统的‘复活点’，和教会自己搭建的‘墓地’不同。就是强制带有很久的虚弱惩罚、连我也没法消除的野外墓地！”
“哈？”
夏亚愣了一两秒，然后忽然笑出了声。
“噗……那也太捷豹蠢了吧？？我记得那东西会叠加的吧？？等等，那这么说，这家伙刚刚就是五分之一全属性被我秒了？难怪没什么感觉……”
他果断斩下一截没有魔纹的圆桌，把它竖起来，然后将银槲之剑卡在上面，正对着影圣灵完全不受控的“复活虚影”。
剑尖就插在虚影的脑子里，无论影圣灵何时复活，都会被一剑毙命。
事实上这样取巧的方式只能造成最对两位数的伤害，但是，乱坟岗上复活的虚弱惩罚，是可以无限叠加的。
复活一次降低80%全属性，只拥有20%生命值。
两次，那就是降低至全盛状态的4%……
三次，那就是0.8%……
四次，0.16%……
他们这次似乎的确动脑子了，差点骗过了夏亚，不止于此，还绕开了弥修亚，让她收取权能的最强本事派不上用场。
但结果就是使这本不可能实现的一幕荒诞地实现了。
静静看着他死了两个循环，都没机会吭一声，夏亚这才完全放心。
这东西只会越死越弱，不存在变数。
做完这一切，他看向一直傻站着的小女王。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过去所做的一切努力，一切抗拒，一切挣扎……全部化作无用功。
自己一直在维系既定的命运，却忽视了主观诞生的感情。
就这样吧。
无需隐藏，无需克制，无需排斥。
夏亚微笑着张开了双臂。
那名精灵彻底抑制不住眼泪，不顾一切地扑进了他怀里。
两个人紧紧相拥。
这一次既是补偿也是安慰……更是真诚。
但绝不是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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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什么“蝼蚁”说法，他们并没有听进去。
但是夏亚离开前的劝说多少也起到了作用，比如尤利西斯并没有用一棵拔地而起的巨树将苏尔塞斯顶上天，只是带着芙蕾耶德家族的士兵脱离了队伍，在距离大部队临时驻地最远的地方扎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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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就没有人注意到，当一切平息下来后，一道身影悄悄穿过了暗夜王宫前面巡逻的魔物，径直走入王宫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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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榭平静地站在这里，站在整个苏尔塞斯最危险的地方。
她的头顶便是普里西莉亚生成的巢穴之心——后者已经完全魔化，近乎赤裸的身体上布满了崎岖隆起的魔纹，漂浮在不断胀缩的黑色旋涡中心。
但诡异的是，这里却没有哪怕一只魔物，连地面都很干净。
“来了？”
一道声音传来，露榭回头看着那道狭长的玻璃花窗。
透光的窗户前，有一道挺拔修长的剪影。
对方从二层的平台上轻盈地跃下，一步步靠近。
明明是菲利的脸，却有着那张脸上从没出现过的轻浮和贪婪。
他来到露榭身前，俯下身体，仔细端详。
“啧，怎么哭了呢……”
说着他就伸出了手。
啪
蔷薇之冠的光芒像一条凝练的鞭子，将这只手毫不犹豫都抽飞。
一瞬间，整间大厅都被这愤怒的光芒照亮了。
“切，还是这么没劲。”
影圣灵甩着手不屑地哼了声。
“为什么要抗拒呢？几乎从来没有女人能拒绝我，真是太扫兴了，你们还是生性开放的暗精灵吗？怎么一个个冰冷的像石女一样……算了算了，说说正事吧，情况进行的怎么样了，那家伙有没有起疑心？”
“他走了。”
露榭回答道。
“什么？”影圣灵皱眉：“什么走了？”
“我说，他走了。”
女王陛下终于露出笑容，就像沉湎在美好梦境中的小女孩。
“我以女王的名义，驱逐了他。”
“你——”
影圣灵的脸上浮现一丝怒意，但很快就消失不见。
转而是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笑得直不起腰。
“哈哈哈哈哈哈……
“你……你该不会是真的爱上那家伙了吧？哈哈……哈哈哈……”
露榭没有回答，但她的神情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哈……哈哈哈……你知道自己此刻傻不拉几的天真微笑，有多么愚蠢吗哈哈哈哈……”
影圣灵笑得更用力了，他召唤出一面镜子，摆在她面前。
“瞧瞧，这张坚决的、充满了为所爱之人献出一切的笑脸。啧啧啧，你是多么满足，多么幸福，是不是沉醉在前所未有的自我感动之中……
“让我想想，能让你感动成这副样子，想必是用无比出色的演技和缜密的逻辑逼走了他——否则那家伙也不会信，对吧？所以说你让他走得暗自神伤，甚至可能很着你……
“哈哈哈哈……奉献，付出，牺牲……多么崇高，多么可敬，多么愚蠢！
“你所做的一起诶——这一切，他都知道吗？？
“此时此刻，在你自我感动的同时，又是哪个女人在用自己的身体抚慰他被你伤透了的心？他会知道你在受尽折磨吗？”
影圣灵极尽所能嘲讽着，然后看着镜子中那双原本坚定的双眼开始迷惘，嫉妒，甚至是自我厌恶……
他激动的就像高潮了一样。
“瞧，你果然在想象吧？还记得我当初说过什么吗？
“这就是‘嫉妒’的诅咒，这就是你被诅咒的命运……你付出的爱注定得不到回报，就像眼前这样，又有谁知道你为他做了这么多牺牲，甚至连自己都搭了进来呢？
“啧啧啧，怎么哭了，多可怜的泪水，我的女王陛下，你此刻一定很伤心、很难过吧？不如我们……”
啪！
影圣灵不安分的手再次被蔷薇之冠弹开。
露榭抹了把眼泪，忽然破涕为笑。
她就这么讥讽地望着影圣灵。
“你的说辞这么流畅，过去一定活得很痛苦吧？”
“你说什么？”
“是不是我就像一面镜子，照亮了你无可救药的悲惨过去，所以你才会把这些在心底重复过无数遍的话如此流畅地宣泄出来吧？”
“你……”
“你说我可怜、可悲，让我恶毒地猜想夏亚此时在做什么……是不是过去的你，也有过这样一段不堪回首的悲惨往事？甚至于，你都并非是猜想，而是亲眼目睹了自己所爱的人心安理得地享受着你争取来的片刻安宁，却在和别人媾和？
“所以……真正可悲的人是你才对吧？”
“闭嘴！！”
影圣灵蓦的站了起来，周身萦绕着漆黑的雾气。
一股危险的气息不断蔓延。露榭的冷汗浸透了后背，这股来自神明的杀气甚至让她无法再开口。
“你成功激怒我了，小女王。”
影圣灵冷漠地走过来。
阴影在他身后蔓延，铺天盖地、张牙舞爪。
漆黑在大厅蔓延，将属于蔷薇之冠的光芒一点点挤压、再挤压，到最后只剩下露榭周围的一小团。
“出于‘情趣’的考虑，我始终没有对你动手。
“而出于‘利用’的考虑，我也从来没有损坏你的蔷薇之冠。”
他伸出手，阴影在指尖汇聚成一把漆黑的匕首。
然后向下一击！
叮！
匕首点在蔷薇之冠最后的庇护壳上，声音清脆。
“但是，你违背了我们的契约，不仅没有用女王花冠绑着那家伙，把他骗到这里来，还主动放跑了他……”
哗啦
庇护壳上裂开了一条缝。
露榭拼命催动蔷薇之冠，整个苏尔塞斯的魔力都在此汇聚，王冠的光芒瞬间逼的影圣灵后退了两步。
但也仅此而已。
光芒无法再扩张，亮度都不能再上涨一丝……
因为阴影已经封锁了大厅，连那狭长的玻璃花窗都涂上了一层黑色。
“啧，甚至还想靠自毁王冠来破坏巢穴之心，让我完全竹篮打水一场空……”
影圣灵向前一步，露出残忍的微笑。
“你彻底触怒我了，小女王。
“我失去了耐心，我决定折磨你。
“我会让你变成一条匍匐在我脚边不断发情的母狗。
“你可以大声哀求我的原谅，如果让我满足，我也不介意变成夏亚的样子。”
哗啦
蔷薇之冠和庇护壳一起破碎，大厅中唯一的光源也渐渐熄灭。
一切归于黑暗之前，影圣灵向绝望的露榭伸出了贪婪的手。
然后，
嘶啦——
仿佛是见到割开画布一般，漆黑的阴影被一道圣洁的光芒彻底分开。
露榭忽然瞪大了眼睛，泪水夺眶而出。
一道熟悉的身影就站在她面前。
“呵……”
影圣灵从凹陷的墙壁上奋力挣脱下来，他看了眼被破开的花窗，又看了眼站在露榭身前的夏亚，不禁有些好奇。
“喂，你是怎么——”
砰！
话还没说完，夏亚的身影就从原地消失，下一瞬影圣灵就被一只脚重新踹回了墙上。
“咳……你——”
这次没等他有任何反应，银槲之剑就精准地命中了他的心脏，影圣灵来不及惊呼，就被一道白光收走，身形消失在原地。
一击毙命，夏亚却没有任何放松，而是立马闪回圆桌之间。
圆桌上忽然光芒流转，隐藏的暗纹一个接一个亮起。
“弥修亚，能破坏吗？”
“当然！”
女神大人傲然现身，自信地伸手覆盖在圆桌的魔纹上。
但一秒过去……
两秒过去……
五秒过去……
影圣灵的虚体随着光芒汇聚愈发凝实，弥修亚这边还一点动静都没有。
夏亚暗道糟糕，急忙在影圣灵刚复活时就又一剑送走了他。
“有问题吗？”他问。
“……不行，这不是他们私改的权限，我无法收回……这就是系统的东西，是原生系统。”
“哈？原生系统？那是什么？”
女神大人解释道：“所有的荒野乱坟岗都属于原生系统的‘复活点’，和教会自己搭建的‘墓地’不同。就是强制带有很久的虚弱惩罚、连我也没法消除的野外墓地！”
“哈？”
夏亚愣了一两秒，然后忽然笑出了声。
“噗……那也太捷豹蠢了吧？？我记得那东西会叠加的吧？？等等，那这么说，这家伙刚刚就是五分之一全属性被我秒了？难怪没什么感觉……”
他果断斩下一截没有魔纹的圆桌，把它竖起来，然后将银槲之剑卡在上面，正对着影圣灵完全不受控的“复活虚影”。
剑尖就插在虚影的脑子里，无论影圣灵何时复活，都会被一剑毙命。
事实上这样取巧的方式只能造成最对两位数的伤害，但是，乱坟岗上复活的虚弱惩罚，是可以无限叠加的。
复活一次降低80%全属性，只拥有20%生命值。
两次，那就是降低至全盛状态的4%……
三次，那就是0.8%……
四次，0.16%……
他们这次似乎的确动脑子了，差点骗过了夏亚，不止于此，还绕开了弥修亚，让她收取权能的最强本事派不上用场。
但结果就是使这本不可能实现的一幕荒诞地实现了。
静静看着他死了两个循环，都没机会吭一声，夏亚这才完全放心。
这东西只会越死越弱，不存在变数。
做完这一切，他看向一直傻站着的小女王。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过去所做的一切努力，一切抗拒，一切挣扎……全部化作无用功。
自己一直在维系既定的命运，却忽视了主观诞生的感情。
就这样吧。
无需隐藏，无需克制，无需排斥。
夏亚微笑着张开了双臂。
那名精灵彻底抑制不住眼泪，不顾一切地扑进了他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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