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江祁的全部
第16章:江祁的全部
林楠知道的。
李斯之前和他说过一些江祁的事情的。
但是因为李斯和江祁不同班，两人也不认识，所以很多事李斯都不清楚，他也没能从李斯那里得到多少有效的情报。
只知道李斯说过，很多人讨厌江祁，因为他成绩好，还因为他给卧病在床的母亲擦洗就被学校的人指指点点，而且还说他身上有一股臭味什么的这些。
单是知道这些他就已经够愤怒了，结果却只是冰山一角。
自从转来这里之后，他也发现了，除了顾炀和他的同桌杨玉芳之外，班里的其余几十个人都没有和江祁说过话，他们好像都把江祁这个人完全的排挤在班级之外了。
李斯不了解，但顾炀肯定非常了解的。
林楠问：“他那样子的性格，根本不会主动去招惹谁，为什么那些人还老是针对他，就因为他成绩好，长的帅，就这样？”
这也太讽刺了，什么时候优秀也会变成一个人被排挤针对的理由了？
顾炀叹了口气，低落道：“就是穷呗。”
因为穷？
呵，林楠觉得很可笑，因为人家穷，就可以这样集体针对了？
林家几代家族底蕴，林楠从出生就是含着金汤匙的，可他却从未因为穷看不起谁。他也非常讨厌那种仗着有钱就羞辱别人的人。
林楠以前因为想要获取到林妈妈的关注，想要让她将时间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一些，就故意到处打架，到处闹事，可他也一向只打人渣，他那时候是渣，他也只打渣，像江祁这样的好学生，哪怕是他最混的时候，他也不会因为穷这个原因就去针对一个这么优秀的人。
顾炀说：“其实我也觉得很无语的，但是那些人就是这样，仿佛自己不跟随大众，就也会被推到集体外，于是就人云亦云随波逐流了，久而久之就成了现在这样呗。”
反正他是不会和那些人狼狈为奸的。
他就觉得江祁不错，就想和他做朋友。
“一群傻逼。”林楠骂道，“一群没脑子的只会跟着别人议论而走的蠢驴，全都是……”
别看林楠是撒娇大王，他这张嘴，骂起人来简直是叹为观止。
不可思议的比喻，恰到好处的用词，不带一句脏话的骂，一口气连着骂了几分钟台词不重复。
顾炀看的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看着这么斯文的人怎么会？
而李斯早已经习惯了，脸色格外淡定。
林楠一边骂一边呸，脸色特别难看。
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和江祁说要和他做朋友的时候，江祁当时的反应。
当时江祁也是问他：我这么穷为什么要和我做朋友？
他那时候心里很不明白为什么穷就是一种错？什么时候穷也变成了一种罪过？为什么穷就不能有朋友了？难道穷就要被看不起吗？
当时疑惑，现在他通通明白了，穷并不是错，而是世界上傻逼太多了，嫉妒狂也太多了。
江祁长的好成绩优秀，他太优秀了，才会遭到那么多的恶意。
顾炀转回身看着他们，倒着走：“你不知道，现在的人现实的很，哪怕现在年纪都还小，但利益的界线分的特别清晰，江哥成绩好，那些追不上他成绩的一些人就嫉妒他，他长的好看，觉得被他抢了所有光芒的人就讨厌他，因为他家里穷，喜欢他皮囊却接受不了他家庭的女生很多，告白不成就变了副嘴脸上赶着诋毁的也大把。”
三人已经走出了教学楼，别人都是跑着去食堂的，深怕去晚了排队很长，喜欢吃的也会被打完了。所以现在这条去食堂的路上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也是江哥的性格不计较这些，要是那些觉得面子上过不去的，早就把那些告白不成就带头诋毁的女生讽刺的没脸见人了。”
林楠气的咬牙，拳头握的死紧。
顾炀说：“你来了几天，也看到了，班里除了我和我同桌杨玉芳之外，就只有班长陈学成同学和江哥说过一点话，其他人别说和江哥说话了，直接把江哥当污染空气的脏东西，你表哥每次来找江哥的时候，苡橋他们都等着看戏，巴不得你表哥教训他。”
“如果你观察的更仔细点，就会看到江哥每次走过去的地方，他们都会下意识的退避，很夸张的做出一些举动，眼神恶心的对视交流，里面的鄙夷不屑一眼就能看出来，有一些其实是畏惧他身上的冷气，但绝大部分都是厌恶且不想靠近他，仿佛碰到了就是沾染上了细菌。”
林楠：“……”
妈的，好心疼，想杀人。
李斯看着他那副表情，连忙摁住他肩膀，说：“小南瓜，你可别冲动，杀人可是犯法的。”
“放屁，那些傻逼蠢驴配让我去犯法吗？”他就是气啊，怒啊，想揍那些不是人的玩意啊。
顾炀：“说起来我也气愤，其实我不想和你说这些的，但我看出来你是真心和江哥做朋友，他实际上好像也并没有那么排斥你，所以就想让他也多个朋友，就和你说了，他要是知道我和你说了这些，估计会扒了我的皮。”
林楠深深呼出一口浊气：“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他的。”
“好勒！”
顾炀笑了笑，突然搂住林楠的脖子，哥两好的说：“以前有个妹子在圣诞节的时候给江哥送礼物，江哥拒绝了，然后那妹子就当着江哥的面把礼物给砸了，还当众讽刺江哥就是个穷酸鬼，不就成绩好点，没什么了不起，长的再好看不也还是一辈子注定没出息，然后江哥就说有没有出息我不知道，反正以你，一辈子也考不到这个成绩，那个女的气的啊，哈哈好玩。”
林楠一直默默听着，心里的堵了一上午的怨气突然就消失了，原来他这个时候承受了这么多，承受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东西。
三人到了食堂，排队打了饭，受到处看，找江祁的身影。
可到处看，左看右看，扫了一圈都没找到江祁。
顾炀打好饭之后，走了过来，见他左顾右盼，说：“别看了，江哥中午都回家吃饭，他不在学校吃。”
说着，他就往自己同桌的那个位置走了过去。
“林楠，来这里坐。”
林楠等了李斯，然后一起走了过去。
顾炀在嘲笑杨玉芳吃的多，人家白了他一眼，压根不搭理他。
林楠坐下后，他问：“每天回家吃午饭？不麻烦吗？”
顾炀本来就是个自来熟的性子，这两天都相处他迅速和林楠建立起了友谊，往嘴里塞了块排骨，闻言含糊不清道：“江哥家离学校不是很远，坐公车就三站就到了。”
“他为什么要回家吃饭？”林楠问。
“回家照顾阿姨啊，阿姨需要有人照顾才能吃饭，所以江哥每天中午都要回去喂阿姨吃饭。”
林楠看着餐盘里的猪蹄，食不下咽。
“临秀街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
江祁跟着人流下车，在大路边的水果摊买了几个新鲜的苹果之后，朝不远处的老旧的小区走去，步行五分钟，转进一个一条街，入目的全是居民楼。
这里都是老旧的居民楼，弯弯绕绕的小路坑坑洼洼积着污水，墙角堆满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
抬眼往上看，每一户的阳台上都堆积着杂物，脏乱的缓解下，内裤内衣各种衣物混在一起，造成了一幅颓败腐朽的景象。
江祁面不改色的走着，走到尽头又拐进了一条不算太宽敞的路，走了大概两分钟左右，一栋更加老旧、随处可见都散发着破败气息的居民楼出现在眼前。
居民楼的阳台上，和别的楼一样，家家户户都挂着衣服，风一吹，便齐齐的飘荡起来。
这大概是这死气沉沉的环境里唯一有一丝生气的画面了。
江祁家住一楼，他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结果旁边突然泼来一盆洗衣水，脏水没有直接泼在他身上，水溅到地上混着细沙才溅到他已经洗的发白的校裤裤腿和脱线的运动鞋上。
是洗衣服洗臭鞋子的脏水，黑乎乎的，特别恶心。
江祁顿了一下，停下脚步，转头看了泼水的人一眼。
一手拿着水盆，一手插着腰的大妈肥肉横飞堆积在脸上，见此没有丝毫歉意和诚意的道歉：“哎哟，是状元郎啊，对不起了，是阿姨没看到，不小心溅到了你的鞋。”
说着，她往江祁的鞋看了一眼，不屑的撇了撇嘴。
明明同样住在这样的居民楼里，没有谁能比谁好的了多少，没有谁比谁高贵，但众所周知，他们家最惨。
作为这栋楼里最惨的一家自然成为了所有人看不起的一家。
越是在底层的人，看到比自己惨的人就越会落井下石，看到有人比自己过的不好，心里就觉得舒服了不少，仿佛这样才能给自己丑陋不堪的生活带来一点快活。
江祁面无表情，淡淡地说：“没关系，阿姨眼睛看不到就去医院看看吧，免得耽误治疗眼睛瞎了，老公下次再找别人你都抓不到。”
那大妈脸色像吃了屎一样难看，绿豆小眼恶狠狠的瞪着江祁。
“阿姨再见，记得去看眼睛。”
说完，江祁波澜不惊的抬脚离开。
他不是软包子，虽然不喜欢和无关要紧的人去浪费口水，但面对这样的恶意，他也不会闷声不吭。
大妈盯着江祁的背影，狠狠的朝地上吐了一口恶心的浓痰，呸了一声：“他娘的真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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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楠知道的。
李斯之前和他说过一些江祁的事情的。
但是因为李斯和江祁不同班，两人也不认识，所以很多事李斯都不清楚，他也没能从李斯那里得到多少有效的情报。
只知道李斯说过，很多人讨厌江祁，因为他成绩好，还因为他给卧病在床的母亲擦洗就被学校的人指指点点，而且还说他身上有一股臭味什么的这些。
单是知道这些他就已经够愤怒了，结果却只是冰山一角。
自从转来这里之后，他也发现了，除了顾炀和他的同桌杨玉芳之外，班里的其余几十个人都没有和江祁说过话，他们好像都把江祁这个人完全的排挤在班级之外了。
李斯不了解，但顾炀肯定非常了解的。
林楠问：“他那样子的性格，根本不会主动去招惹谁，为什么那些人还老是针对他，就因为他成绩好，长的帅，就这样？”
这也太讽刺了，什么时候优秀也会变成一个人被排挤针对的理由了？
顾炀叹了口气，低落道：“就是穷呗。”
因为穷？
呵，林楠觉得很可笑，因为人家穷，就可以这样集体针对了？
林家几代家族底蕴，林楠从出生就是含着金汤匙的，可他却从未因为穷看不起谁。他也非常讨厌那种仗着有钱就羞辱别人的人。
林楠以前因为想要获取到林妈妈的关注，想要让她将时间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一些，就故意到处打架，到处闹事，可他也一向只打人渣，他那时候是渣，他也只打渣，像江祁这样的好学生，哪怕是他最混的时候，他也不会因为穷这个原因就去针对一个这么优秀的人。
顾炀说：“其实我也觉得很无语的，但是那些人就是这样，仿佛自己不跟随大众，就也会被推到集体外，于是就人云亦云随波逐流了，久而久之就成了现在这样呗。”
反正他是不会和那些人狼狈为奸的。
他就觉得江祁不错，就想和他做朋友。
“一群傻逼。”林楠骂道，“一群没脑子的只会跟着别人议论而走的蠢驴，全都是……”
别看林楠是撒娇大王，他这张嘴，骂起人来简直是叹为观止。
不可思议的比喻，恰到好处的用词，不带一句脏话的骂，一口气连着骂了几分钟台词不重复。
顾炀看的目瞪口呆，完全不敢相信看着这么斯文的人怎么会？
而李斯早已经习惯了，脸色格外淡定。
林楠一边骂一边呸，脸色特别难看。
他突然想起那天晚上，他和江祁说要和他做朋友的时候，江祁当时的反应。
当时江祁也是问他：我这么穷为什么要和我做朋友？
他那时候心里很不明白为什么穷就是一种错？什么时候穷也变成了一种罪过？为什么穷就不能有朋友了？难道穷就要被看不起吗？
当时疑惑，现在他通通明白了，穷并不是错，而是世界上傻逼太多了，嫉妒狂也太多了。
江祁长的好成绩优秀，他太优秀了，才会遭到那么多的恶意。
顾炀转回身看着他们，倒着走：“你不知道，现在的人现实的很，哪怕现在年纪都还小，但利益的界线分的特别清晰，江哥成绩好，那些追不上他成绩的一些人就嫉妒他，他长的好看，觉得被他抢了所有光芒的人就讨厌他，因为他家里穷，喜欢他皮囊却接受不了他家庭的女生很多，告白不成就变了副嘴脸上赶着诋毁的也大把。”
三人已经走出了教学楼，别人都是跑着去食堂的，深怕去晚了排队很长，喜欢吃的也会被打完了。所以现在这条去食堂的路上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人了。
“也是江哥的性格不计较这些，要是那些觉得面子上过不去的，早就把那些告白不成就带头诋毁的女生讽刺的没脸见人了。”
林楠气的咬牙，拳头握的死紧。
顾炀说：“你来了几天，也看到了，班里除了我和我同桌杨玉芳之外，就只有班长陈学成同学和江哥说过一点话，其他人别说和江哥说话了，直接把江哥当污染空气的脏东西，你表哥每次来找江哥的时候，苡橋他们都等着看戏，巴不得你表哥教训他。”
“如果你观察的更仔细点，就会看到江哥每次走过去的地方，他们都会下意识的退避，很夸张的做出一些举动，眼神恶心的对视交流，里面的鄙夷不屑一眼就能看出来，有一些其实是畏惧他身上的冷气，但绝大部分都是厌恶且不想靠近他，仿佛碰到了就是沾染上了细菌。”
林楠：“……”
妈的，好心疼，想杀人。
李斯看着他那副表情，连忙摁住他肩膀，说：“小南瓜，你可别冲动，杀人可是犯法的。”
“放屁，那些傻逼蠢驴配让我去犯法吗？”他就是气啊，怒啊，想揍那些不是人的玩意啊。
顾炀：“说起来我也气愤，其实我不想和你说这些的，但我看出来你是真心和江哥做朋友，他实际上好像也并没有那么排斥你，所以就想让他也多个朋友，就和你说了，他要是知道我和你说了这些，估计会扒了我的皮。”
林楠深深呼出一口浊气：“放心吧，我不会告诉他的。”
“好勒！”
顾炀笑了笑，突然搂住林楠的脖子，哥两好的说：“以前有个妹子在圣诞节的时候给江哥送礼物，江哥拒绝了，然后那妹子就当着江哥的面把礼物给砸了，还当众讽刺江哥就是个穷酸鬼，不就成绩好点，没什么了不起，长的再好看不也还是一辈子注定没出息，然后江哥就说有没有出息我不知道，反正以你，一辈子也考不到这个成绩，那个女的气的啊，哈哈好玩。”
林楠一直默默听着，心里的堵了一上午的怨气突然就消失了，原来他这个时候承受了这么多，承受了他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东西。
三人到了食堂，排队打了饭，受到处看，找江祁的身影。
可到处看，左看右看，扫了一圈都没找到江祁。
顾炀打好饭之后，走了过来，见他左顾右盼，说：“别看了，江哥中午都回家吃饭，他不在学校吃。”
说着，他就往自己同桌的那个位置走了过去。
“林楠，来这里坐。”
林楠等了李斯，然后一起走了过去。
顾炀在嘲笑杨玉芳吃的多，人家白了他一眼，压根不搭理他。
林楠坐下后，他问：“每天回家吃午饭？不麻烦吗？”
顾炀本来就是个自来熟的性子，这两天都相处他迅速和林楠建立起了友谊，往嘴里塞了块排骨，闻言含糊不清道：“江哥家离学校不是很远，坐公车就三站就到了。”
“他为什么要回家吃饭？”林楠问。
“回家照顾阿姨啊，阿姨需要有人照顾才能吃饭，所以江哥每天中午都要回去喂阿姨吃饭。”
林楠看着餐盘里的猪蹄，食不下咽。
“临秀街到了，下车的乘客请从后门下车——”
江祁跟着人流下车，在大路边的水果摊买了几个新鲜的苹果之后，朝不远处的老旧的小区走去，步行五分钟，转进一个一条街，入目的全是居民楼。
这里都是老旧的居民楼，弯弯绕绕的小路坑坑洼洼积着污水，墙角堆满了散发着恶臭的垃圾。
抬眼往上看，每一户的阳台上都堆积着杂物，脏乱的缓解下，内裤内衣各种衣物混在一起，造成了一幅颓败腐朽的景象。
江祁面不改色的走着，走到尽头又拐进了一条不算太宽敞的路，走了大概两分钟左右，一栋更加老旧、随处可见都散发着破败气息的居民楼出现在眼前。
居民楼的阳台上，和别的楼一样，家家户户都挂着衣服，风一吹，便齐齐的飘荡起来。
这大概是这死气沉沉的环境里唯一有一丝生气的画面了。
江祁家住一楼，他目不斜视的往前走。
结果旁边突然泼来一盆洗衣水，脏水没有直接泼在他身上，水溅到地上混着细沙才溅到他已经洗的发白的校裤裤腿和脱线的运动鞋上。
是洗衣服洗臭鞋子的脏水，黑乎乎的，特别恶心。
江祁顿了一下，停下脚步，转头看了泼水的人一眼。
一手拿着水盆，一手插着腰的大妈肥肉横飞堆积在脸上，见此没有丝毫歉意和诚意的道歉：“哎哟，是状元郎啊，对不起了，是阿姨没看到，不小心溅到了你的鞋。”
说着，她往江祁的鞋看了一眼，不屑的撇了撇嘴。
明明同样住在这样的居民楼里，没有谁能比谁好的了多少，没有谁比谁高贵，但众所周知，他们家最惨。
作为这栋楼里最惨的一家自然成为了所有人看不起的一家。
越是在底层的人，看到比自己惨的人就越会落井下石，看到有人比自己过的不好，心里就觉得舒服了不少，仿佛这样才能给自己丑陋不堪的生活带来一点快活。
江祁面无表情，淡淡地说：“没关系，阿姨眼睛看不到就去医院看看吧，免得耽误治疗眼睛瞎了，老公下次再找别人你都抓不到。”
那大妈脸色像吃了屎一样难看，绿豆小眼恶狠狠的瞪着江祁。
“阿姨再见，记得去看眼睛。”
说完，江祁波澜不惊的抬脚离开。
他不是软包子，虽然不喜欢和无关要紧的人去浪费口水，但面对这样的恶意，他也不会闷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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