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杀猪
很快，我就意识到自己犯了错误，至少我应该多享受一段时间再叫嬷嬷进来的。因为从她们拿着棉线靠近我开始，我就开始持续性地鬼哭狼嚎。
不论是从镜中看还是用手摸，我都觉得自己的脸干干净净、如水煮蛋般光滑。可在嬷嬷的棉线下，我脸上潜伏的绒毛与它们殊死抵抗起来，疼的我哇哇直叫。
“太子妃可忍着点吧，绞完面才是正经要嫁人的姑娘呢！”一位老嬷嬷看着我的反应，忍俊不禁道。
我疼的呲牙咧嘴，实在没法跟她逗着玩。这哪是在准备嫁人啊，这分明是在给猪拔毛好吗？！嬷嬷们是做惯这些事的，看着我跟看着一头待宰的小猪仔没什么区别，纵使我难受的很。
好不容易忍过这无比漫长的十多分钟，我眼角不断不受控制地噙满泪水，又滑入发中。
“谢……谢谢嬷嬷，”我擦干太阳穴上的泪痕，笑着感谢诸位嬷嬷，“见笑了。”
“太子妃好福气，我老家那边说绞面之时叫的越大声，婚后便与丈夫越和睦恩爱呢！”一位嬷嬷面不改色地说着恭维话。
你可拉倒吧，我在心中暗暗惊奇她信口拈来的功夫。封建社会无不以女子能忍有教养为大德，我这叫的跟杀猪一样，哪来的什么‘老家的说法’。
但我并未拆穿她，左右是吉利话也得罪不了我。又与嬷嬷们说了一会儿话，她们便辞行回宫去了。
秋色替我送她们出去，又返回浴场替我穿好外衣。见她眉头紧锁似乎有心事，我问她：“秋色，怎么了？很少见你有如此为难的神色。”
“太子妃，”秋色动作一滞，“夫人……夫人已回府，明日一早你就要起来梳妆，如果娘亲不在，谁能为你梳头呢？”
秋色说的是古代女子出嫁时由母亲或者族中儿女双全的女性长辈梳头，以此祝祷白头偕老、多子多福的仪式。这个仪式对于古人来说至关重要，几乎代表了整个娘家对自己的祝福和期待。
可今天我与母亲和芳芸争执了一上午，我在盛怒下掌掴了芳芸——也就是娘真正的女儿，然后亲自吩咐秋色把她们送出了王府。因此，明天我可就没有能帮我梳头的人了。
难怪秋色脸色这么难看，原来她是在为我担忧啊！
我握紧她正在为我整理衣裳的手：“秋色，不用为我担心。我不是这里的人，不信这个。”
秋色是太子身边的近侍，我的身份于她而言自然早已不是秘密。看着她冷淡但清澈的眼眸，我笑着说：“真的！在我的家乡，结婚的人都有专门的化妆师和发型师打扮，母亲可做不了这个活儿。”
“化妆师和发型师？”秋色满脸疑惑。
“就是专门负责新娘妆面和发型的人，比如说喜儿可以为我化妆，也算是化妆师了。只要再帮我找一个做头发的人，不就齐活儿了？”我轻松道。
“做头发……”秋色神色一亮，“有太子殿下在，宫里手艺最好的嬷嬷都会抢着来给太子妃做头发的。”
我闻言满意地点头道：“不错，你这便去安排吧。”
秋色颔首而去，喜儿又走过来。她先是仔细观察了我的表情，而后才试探着问：“小姐，夫人不来……你真的没事吗？”
“哎，喜儿，我本就是无父无母之人。”我坦诚地对喜儿说，“如果娘愿意来，我自然是很开心。可现在出此变故，她心中烦闷不堪，我都能理解，自然不必强求。”
喜儿懂事的点点头，我想了想又说：“等明日典礼结束，希望我与芳芸之间也能尽快有个结果。”
“小姐！”喜儿又担忧起来。
“喜儿你放心，我不是为求死而去，而是为一个真相，一个说法。”我宽慰眼前紧张的小姑娘，“若是换魂会伤到自己，我也是要考虑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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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是从镜中看还是用手摸，我都觉得自己的脸干干净净、如水煮蛋般光滑。可在嬷嬷的棉线下，我脸上潜伏的绒毛与它们殊死抵抗起来，疼的我哇哇直叫。
“太子妃可忍着点吧，绞完面才是正经要嫁人的姑娘呢！”一位老嬷嬷看着我的反应，忍俊不禁道。
我疼的呲牙咧嘴，实在没法跟她逗着玩。这哪是在准备嫁人啊，这分明是在给猪拔毛好吗？！嬷嬷们是做惯这些事的，看着我跟看着一头待宰的小猪仔没什么区别，纵使我难受的很。
好不容易忍过这无比漫长的十多分钟，我眼角不断不受控制地噙满泪水，又滑入发中。
“谢……谢谢嬷嬷，”我擦干太阳穴上的泪痕，笑着感谢诸位嬷嬷，“见笑了。”
“太子妃好福气，我老家那边说绞面之时叫的越大声，婚后便与丈夫越和睦恩爱呢！”一位嬷嬷面不改色地说着恭维话。
你可拉倒吧，我在心中暗暗惊奇她信口拈来的功夫。封建社会无不以女子能忍有教养为大德，我这叫的跟杀猪一样，哪来的什么‘老家的说法’。
但我并未拆穿她，左右是吉利话也得罪不了我。又与嬷嬷们说了一会儿话，她们便辞行回宫去了。
秋色替我送她们出去，又返回浴场替我穿好外衣。见她眉头紧锁似乎有心事，我问她：“秋色，怎么了？很少见你有如此为难的神色。”
“太子妃，”秋色动作一滞，“夫人……夫人已回府，明日一早你就要起来梳妆，如果娘亲不在，谁能为你梳头呢？”
秋色说的是古代女子出嫁时由母亲或者族中儿女双全的女性长辈梳头，以此祝祷白头偕老、多子多福的仪式。这个仪式对于古人来说至关重要，几乎代表了整个娘家对自己的祝福和期待。
可今天我与母亲和芳芸争执了一上午，我在盛怒下掌掴了芳芸——也就是娘真正的女儿，然后亲自吩咐秋色把她们送出了王府。因此，明天我可就没有能帮我梳头的人了。
难怪秋色脸色这么难看，原来她是在为我担忧啊！
我握紧她正在为我整理衣裳的手：“秋色，不用为我担心。我不是这里的人，不信这个。”
秋色是太子身边的近侍，我的身份于她而言自然早已不是秘密。看着她冷淡但清澈的眼眸，我笑着说：“真的！在我的家乡，结婚的人都有专门的化妆师和发型师打扮，母亲可做不了这个活儿。”
“化妆师和发型师？”秋色满脸疑惑。
“就是专门负责新娘妆面和发型的人，比如说喜儿可以为我化妆，也算是化妆师了。只要再帮我找一个做头发的人，不就齐活儿了？”我轻松道。
“做头发……”秋色神色一亮，“有太子殿下在，宫里手艺最好的嬷嬷都会抢着来给太子妃做头发的。”
我闻言满意地点头道：“不错，你这便去安排吧。”
秋色颔首而去，喜儿又走过来。她先是仔细观察了我的表情，而后才试探着问：“小姐，夫人不来……你真的没事吗？”
“哎，喜儿，我本就是无父无母之人。”我坦诚地对喜儿说，“如果娘愿意来，我自然是很开心。可现在出此变故，她心中烦闷不堪，我都能理解，自然不必强求。”
喜儿懂事的点点头，我想了想又说：“等明日典礼结束，希望我与芳芸之间也能尽快有个结果。”
“小姐！”喜儿又担忧起来。
“喜儿你放心，我不是为求死而去，而是为一个真相，一个说法。”我宽慰眼前紧张的小姑娘，“若是换魂会伤到自己，我也是要考虑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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